暑期正是“啃書”的好時段。讀書好似品茶,喝時未必溫馨可口,但飲后總會頰有余香,對身心是大有裨益的。我還清楚地記得連云港師專董菊初教授送給我的畢業(yè)贈言:不讀書就像絲瓜一樣越來越癟,而做學問就像木瓜一樣歷久彌香。二十年來,我始終把閱讀放在第一位,這是教師發(fā)展成長的基石。
“浪漫期”——有字之書的“悅歷”
說起我的閱讀,得從連環(huán)畫開始。當時家庭條件比較困難,家里課本之外的書很少,但有很多“小人書”,圖文并茂、淺顯易懂,那便是書攤上的連環(huán)畫了。在那個知識相對貧瘠的年代,連環(huán)畫成了我唯一的課外讀物。有時候碰巧會得到一些《少年文藝》《兒童文學》《故事會》之類的書,已屬莫大幸事。
當然,我偶爾也會看一些名著,《隋唐演義》《聊齋志異》《封神演義》都是在初中階段看的。由于家處農(nóng)村,交通閉塞,好書難求,一般都是借書看。記得當時學了一篇課文《黃生借書說》,講述了黃生借書苦讀的故事。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很有感召力的,一段時間里“書非借不能讀”成了流行詞,在校園里掀起了一股讀書的狂潮,仿佛自己就是黃生一般,抓緊一切機會去借書、讀書、還書。那段時間的閱讀大都無序隨意,興趣成了閱讀方向的唯一指引。
大學期間,我偏愛小說散文,各類教育著作只是囫圇吞棗,很多名著也只是跟風而讀,其實精神并未真正覺醒,閱讀也并未“真正起步”。
“功利期”——無字之書里領悟
幸運的是,我成了一名語文教師,閱讀也從當初的“任務型”變成“業(yè)務型”。我開始“惡補”教育類知識,漸漸地,我走向了專業(yè)閱讀。
孔子的《論語》,引導我們要有終身教育的理念;埃迪蒙托·德·亞米契斯的《愛的教育》,聚焦愛是一切教育的核心;杜威的《我的教育信條》,引導我們繪就兒童中心的樣態(tài);《陶行知教育文選》,引導我們要有求知躬行的勇氣;葉圣陶的《小學教育的改造》,引導我們意識到要有與時俱進的思維。
從柏拉圖、叔本華、蘇霍姆林斯基一本本讀下來,我知道了教育的目的是點燃興趣。從孔子、王陽明、陶行知一個個學下來,我明白了什么叫情懷和擔當。
為了研究課題,我讀了《柳林風聲》《草房子》《夏洛的網(wǎng)》等,我知道了兒童的世界是這樣遼闊美麗、精彩絕倫;為了上好公開課,我讀了《金波兒童詩選》《泰戈爾的詩》《我的記憶》等,我懂得了詩歌這般豐饒多姿,讓人流連忘返;為了撰寫論文,我讀了《失落的一角》《走向春天的下午》《月亮的味道》等,我感悟了繪本竟如此絢爛多姿,讓人神往。
因為要指導“綜合實踐活動”課程,我又開始研學“大自然”。在田野中,在大海上,在社區(qū)里……只要善于發(fā)現(xiàn),所見皆是風景。懷揣一顆赤子之心,學會多角度地去觀照去解讀去建構(gòu),就一定能體會“偷得浮生半日閑”的超脫,一定能理解“廬山煙雨浙江潮”的境界。
“想象期”——心靈之書中行走
當下,對于教師來說,我認為僅讀“專業(yè)類”書籍是不行的。要想與時俱進不落伍,就要跨領域選擇、跨學科學習,盡可能做到應讀盡讀。我認為要讀好三類書。
第一類是砥礪奮進的書。首先選擇《平凡的世界》《名人傳》等。讀這類書,是獲取一股精神力量。他們會給你一種信念和偉力,讓你更加熱愛生活、懂得珍惜、學會感恩,追求至真至善至美。第二類是逆襲成長的書。帶著識辨眼光選擇閱讀的對象,學會吸收和揚棄,是獲得一種讀書的智慧。第三類是經(jīng)典傳唱的書。多讀優(yōu)秀的兒童文學作品有利于我們走進孩子的世界。如果堅持把這些文字用童心來記錄,也許就會有另一番生命的張力。
我認為對于經(jīng)典閱讀,開始“讀不懂”是很正常的,讀一遍,先放一放,等你把第一類、第二類讀懂過后,再返回來重讀經(jīng)典,往往會有一種茅塞頓開的體悟。也可以先讀一些“打基礎”的書,再去賞析經(jīng)典作品,就一定能領悟“悠然見南山”的美妙。
此外,多讀一些教育類書籍,有利于豐厚你的底蘊;多讀一些科技類書籍,有利于開闊你的眼界;多讀一些書法類書籍,有利于提高你的修養(yǎng);多讀一些歷史類書籍,有利于夯實你的內(nèi)涵……這些對我們來說是在一種文化、一個記憶中獲得一種啟迪,實現(xiàn)一次傳承。
因此,閱讀就有了生命。耳邊又想起了那句話,別走得太快,請等一等靈魂。而閱讀便是等待靈魂的最好方式。
愛上讀書,永遠不遲。
(作者系江蘇省連云港市贛榆區(qū)石橋中心小學教研組長)
《中國教育報》2023年08月18日第4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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